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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上山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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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以后,细雨绵绵,卯时初才下过一场雨,空气中满是泥土混合着草木的味道。

村子里面的公鸡开始打鸣报晓,起得早的人家灶房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整个杨柳村在雨雾和炊烟的笼罩下好似一个世外桃源。

村西头,一个小院儿看起来干净整洁,院子后头种了一片药圃,院子前面围了一圈篱笆。

夏时缠绕在篱笆上绽放的月季现下大都凋零了,余下在枝头的几朵,也因早晨的一场雨,花瓣被打落枝头,铺了一地,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嘎吱一声,西厢房的门打开,苏宁走了出来,他身上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薄棉外套,头发用一根木簪挽着。

几根不听话的头发垂在颊边,将将睡醒,脸上还泛着红晕,额头一点红痣,看起来清丽又温柔。

苏宁的长相随了母亲,五官秀丽,眼睛大大的,鼻子嘴巴小小的,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写意水墨画的婉约气韵。

走到院子里的水缸旁打水洗漱,入秋了气温开始慢慢下降,打上水来,伸手一摸也要被冰一个激灵。

看着水缸里的水不多了,苏宁心里盘算着下午去洛溪河打一点水回来,洛溪河绕着杨柳村西面顺流而下,因冬天河面也不会全部结冰,离着村子也近,所以村里基本上没什么人家打井,吃和用的水都是去洛溪河打。

苏宁洗漱完后就去厨房准备早食了,爷爷苏俞林是一个大夫,村子里一些需要治头疼脑热,跌打损伤的基本上都不会去镇上医馆,而是来找爷爷。

一来爷爷是镇上济善堂的坐馆大夫,去镇上也大多是找他看,二来村里面的人来看病拿药,都要比去镇上便宜很多。

昨日隔壁的李婶儿带孙子来找爷爷拿消食的药丸,就两粒消食丸,邻里邻居的,李婶儿家和自家平时也走得近,爷爷也就没有收钱。

许是李婶儿不好意思,带着孙子回去后,不一会儿又送来了一小捆葱和白菜过来,今早苏宁便准备拿李婶儿送的小葱来做葱油饼当早食。

苏宁用一个瓷盆装了半瓢夜里放在灶边的温水,再放入两匙糖一匙盐,将白糖和盐搅拌融化。

接着在墙角的瓮里舀了两勺白面放进瓷盆里,加一点发酵的面引子,用筷子搅拌均匀,待面粉慢慢变成絮状,然后开始上手揉。

一直揉到没有干的面粉后,滴入一点点清油,揉至面团表皮光滑不粘手,盖上细棉布放在灶边让面团醒个一刻钟。

苏宁弯下身去加柴火,让灶火慢慢烧起来,然后转身去切小葱,切得细细的,再把肉馅剁好。

拿一个海碗装上切好的细葱和肉馅,加一点食盐虾皮和剁好的姜末,再放一点点油酱和清油,抓拌均匀放在一边备用。

这时面团已经醒好了,苏宁将面团分为一个一个的小剂子,然后包好馅料,用手压平。

灶上的油锅已经热好了,待油温八成热时就把饼下过炸,将饼炸至两面金黄后出锅。

苏宁先去东厢房敲门告诉爷爷早食已经做好了,然后回厨房自己先吃了两个,再用牛皮纸包上两个,准备等下进山带着去。

他背着背篓往外走,和爷爷打了一声招呼。

“爷爷,我去东边云雾山上转转,前几个月在山腰发现的决明子该是采收的时候了,我烙了饼温在灶上,您等会儿去医馆时带上。”

苏宁理了理衣服袖子,今年长个儿了,袖口明显短了一截儿,心里思忖着下次去镇上赶集要买一些布回来。

就快要入冬了,要早早准备好爷爷和自己的冬衣,到时候身上短了的这件衣服可以裁了做冬衣里夹儿。

东边厢房传来爷爷的声音:“宁哥儿,还早着呢,怎么这会儿就要上山去,才下过雨,露水大着呢。”

边说边打开房门从里面出来,苏俞林穿着一身麻制灰白衫,面容清隽,两鬓已有些许斑白,他眼神温和的看着苏宁往门口走去。

“入秋了早上天凉,怎么才穿一件薄外套?当心受凉染风寒了。”

苏宁转头看爷爷,脸上笑意盈盈。

“没事的爷爷,等上了山,太阳出来了,气温也该上来了,再说了,走过去也要小半个时辰,走着走着就暖和起来了。”

说着就出了门,苏俞林摇了摇头,神色莫可奈何,由着他去了,知晓宁哥儿惯是有主意的。

转头往厨房里去,看见了灶上温着的葱油饼,表皮金黄,拿起来咬一口,酥脆得掉渣,心里感慨宁哥儿的手艺是真好。

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臭小子,不过转念一想,宁哥儿对自己的婚事向来不放在心上,又幽幽叹了一口气。

爷爷苏俞林是外来户,年少时父亲是镇上唯一的大夫,在家里也是过了几年好日子的,后来大哥被人骗去赌博,家里医馆房屋都被卖了也还不上债。

他们没在农村生活过,家里也没有田地,仅靠着镇上的医馆过日子。

这一翻变故让一家人无法在镇上生存下去,被迫背井离乡,从武宁县到平阳县投奔亲戚,结果路上碰见山贼,母亲和大哥都丢了性命,最后到平阳县的就只有苏俞林和老父亲。

等他们找到亲戚家去的时候,人家只把他们当打秋风的,很不待见他们,一口吃的都不给,苏父懂得穷在街头无人问,富在生山有远亲的道理。

他凭着自己一身的医术,带着苏俞林在云雾镇杨柳村定居下来,而后看着苏俞林娶妻生子。

但苏俞林妻子在生儿子的时候难产去世了,紧接着苏父也生病去世了,苏俞林就一个人拉绊着把儿子带大。

苏宁七岁那年,云州突发瘟疫,当今刚登大宝,治下就发生了这种事情,民间都在传圣上怕不是真龙天子,不然怎么会才上位就发生了瘟疫,闹不好云州的上万百姓都得送命。

民间谣言越演越烈,宫里的御医一批批的赶赴云州,均束手无策,圣上遂颁布圣令,凡家有从医者,皆出一人赶赴云州,配合太医院的御医们诊治病人。

当时爷爷苏俞林准备只身前往云州,父亲苏正安不同意,认为自己的医术已经不比父亲苏俞林差,再说苏俞林年级也大了,不适宜长途奔波。

苏正安自己还年轻,扛得住远途跋涉,然后便和妻子林晓韵去了云州,最后苏宁和爷爷在家只等来了官府的一份抚恤金。

苏宁那时候还没有父母已经去世了的概念,只是知道双亲去了很远的地方治病救人,直到长到十来岁,心里才慢慢反应过来,父母已经不在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自此后,活泼开朗的小哥儿慢慢变得沉静下来,什么事都放在心里。

好在也有玩的好的朋友,会时不时上家里找他聊天玩耍,让他不至于变的少言寡语,不然苏榆林心里总担心苏宁这样会闷出心病来。

现在苏宁已经十七岁了,人长大了,也成熟了许多,作为村里唯一的老大夫的孙子,想要上门求取的人家很多,但苏宁自己不大愿意,总担心自己嫁出去了没办法照顾爷爷。

虽然爷爷总说自己一个人也能好好生活,让他不要太担心,但是怎么能不担心呢,爷爷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都说嫁出去的哥儿泼出去的水,万一嫁过去了夫家不让自己照顾爷爷怎么办呢。

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苏宁不能接受自己嫁人了就要把爷爷丢开不管,所以对所有上门提亲的人说的都是要照顾爷爷,还想在家呆两年。

当然,苏宁自己并不着急,因为他总觉着缘分该到的时候自然就水到渠成了,一切顺其自然。

苏宁背着背篓从村西头走到村东头,路上遇到了好些准备下地的村民,农户人家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比土地更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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