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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女尸腹上有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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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这一滚,只滚得昏头转向,皮破血流。www.mengyuanshucheng.com好半天,才双双悠悠醒转过来。

尤其公羊见本是全身伤痕累累,这一下,创口进裂,血流不止,甘妮卿一件胡绉长襟,弄得血迹斑斑了!

公羊见好在身体强壮,所受的伤,只是肌肉破裂,筋骨没受到损害,所以他还能抵抗得了。

甘妮卿虽然亦是皮肉受伤,可已是云鬓散乱,罗襦不整,其状极为狼狈,令人生怜。

公羊见人一醒转来,慢慢挣开了甘妮卿的拥抱坐了起来,然后抬眼向她看去,不禁一怔地低低“哦”了一声:“是你?”

甘妮卿也慢慢坐起,轻理了一下散乱的云鬓及不整的衣襟,回眸斜睇了他一眼。缓缓地道:“想不到吧?”

公羊见迷糊地耸了耸双肩,沉默不语。

甘妮卿将身子移动了下,靠近他一点,又道:“你该没有摔伤那里?”

柔情蜜意,表现无遗!

公羊见愕着半晌,才粗犷地道:“你是残山山庄一声雷甘乃常的什么人?”

甘妮卿心想:“伯父将他打成这样,他一定恼恨在心,若照直说出是伯父的侄女,必对我生出反感。”

想了想,没回答他的问话,反问道:“甘乃常将你伤成这样,令人痛心,你当然恨他吧?”

公羊见低吼了一声,双眼圆睁,答道:“恨?……”

他微微“哼”了一声,接着道:“天下没有我恨的人,伤成这样,算得什么,就是要我一命,我也决不生恨念!”

他这话太突然了,甘妮卿一愕的瞪着一双秀目望着他,不知如何说是好。

公羊见将左腕铁链一摆发出,“哗啦啦”一声响后,又粗犷地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是残山山庄甘乃常的女儿,或者是……”

或者是什么,说不上来,以他的想法,甘妮卿除了是甘乃常的女儿外,再没有比这更恰当了!

以甘乃常、甘妮卿两人年龄计算,当是父女无疑。

甘妮卿淡淡一笑道:“我是甘乃常的侄女。”

公羊见没有什么表情,似想着什么似的,道:“你们这么千方百计来折磨我,到底是向我要什么?”

甘妮卿望了他一眼,道:“听说你父亲侠盗公羊旦有一份秘件交给你,我伯父要的就是那个秘件。你究竟是不是侠盗公羊旦的儿子呀?”

甘妮卿也是个有机智的女孩子,说到这里,忽想起所见的那个楞小子公羊见来,因此顺便相询,看是谁真谁假。

公羊见双眼一瞪,又是轻轻吼了一声,然后说道:“不错,我确是江湖上人称侠盗公羊旦的儿子,但我爹死时,并没有交给我什么秘件。要是有,我早已交出,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来找我的?”

甘妮卿听了他话,仍分不出谁真谁假来,她断定这个倔强少年,决不会打诳。但那一个楞小子,所使出的武功,据伯父说,确是侠盗公羊旦的‘反手功’不假。

她并没有多去猜想这个问题,目前对这真假公羊见的分辩,还不关紧要。

当下说道:“你说没有什么秘件,我是十分相信的,也许是我伯父弄错了,我不是为了秘件来的,而是……”

她有点羞人答答地,顿了顿,才接道:“而是放不下你,才找了来,究是什么人将你救出来?是那个女人吗?”

公羊见双手盘弄着铁链,面色低沉,半晌才道:“是的,是那一个姐姐救我出来,她将我救出来后,我一直是昏迷不醒,有时候清醒过来,但一会又昏了过去。她救了我,连我的姓名都没有告诉她,我非常难过!”

看他神态,他对那个救他的女人是十分感激的,甘妮卿知道他倔强得紧,只好顺着他道:“这也不能怪你,因为昏迷不能说话呀!你没有告诉她你的姓名,她可告诉你她是谁?”

“她说过,她是十面观音!”

甘妮卿吓得全身一颤抖,牙齿打战的低低道:“什么?

十面观音!”

公羊见似乎不知道十面观音这名号够吓人的,无所谓地将铁链一抖,“哗啦啦”一声响,更吓得甘妮卿面色惨白,赶紧执着他的手,嗓音也有点颤抖,道:“你别这样玩弄铁链发出声响,好不好?”

公羊见又是低吼一声,粗犷地问道:“为什么怕得这样?十面观音也是个人,她不是个魔鬼,有什么可怕?”

正在这时,忽听得山峰上一声轻啸,划破长空,甘妮卿魂不附体的全身更抖得厉害!

公羊见却不在乎地,道:“这是什么声音?”

甘妮卿赶紧伸出玉掌,掩着他的厚厚嘴唇,压低嗓子,向他耳语道:“小爷我求求你,别说话!”

公羊见愕一愕,他不懂甘妮卿的意思。

真奇怪,公羊见既是侠盗公羊旦的儿子,怎么对江湖行径都不知道?他连江湖人所发出的啸声也不懂,可令人费解!

这时,又是一声啸声传来,不过发声之处,已经是很远了。甘妮卿确定这发啸声之人,定是十面观音无疑。

以甘妮卿想,大概十面观音返回崖洞,发现公羊见失踪,才飞驰在山峰上寻找。

啸声已然远扬,甘妮卿这才芳心略宽。

公羊见不耐地,道:“你既怕她得厉害,为什么又将我从崖穴偷了出来?要是被她撞上,又如何的办?”

对啊!这个心无城府的小子,可说的是实话。甘妮卿心头一寒!她原先实在没有想到公羊见是被十面观音救出来。

在崖穴里,她也未想到那个自言自语的女人,就是十面观音。在山庄昨天夜晚,甘妮卿虽听得十面观音说话的音调,但她南腔北调,没有一个固定的音调,故而她此时分辨不出。

十面观音这名头太吓人了,她早存戒心惹她不得!那知神有效期鬼使,遇上这个令她颠倒的公羊见,仍与十面观音牵拉上了关系!

甘妮卿是极受公羊见所引诱,但对自己生命更是爱惜,要是早知道公羊见是由十面观音救出来,她天大胆子也不敢涉这淌浑水!

她千回百转,又是伤心!又是怕极!公羊见看在眼里,却也有所感动,乃道:“我承姑娘受护之心,感激不尽。你回去吧,不要关心我好了!”

甘妮卿心头忽涌起一个念头,她想:“今夜来到此地,目的是到那‘五华古洞’探秘,不想却会遇着了这个少年。”

“我身上所怀的一份地图,是由那个楞小子公羊见所交出。十面观音昨夜在山庄时已明白说出要寻公羊见,寻找公羊见的目的,不外是要得着这份地图。”

“公羊见与地图,都与十面观音有关,一旦发现这一人一物都在我手里,那还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原先,我还想冒险到‘五华古洞’去探探,现在这两件事都同十面观音有关,我何必去拿性命开玩笑哩!”

“再说,那‘五华古洞’究竟藏有什么,还不得而知,如果什么也没有,我将性命这么白白送在十面观音手里,才划算不着。”

“我不如将地图交给这个公羊见,让他前去一探,如果他在‘五华古洞’里,得着了什么,他这人倒是个正直的人,定不会忘记我的好处,我岂不可以借这机会获取了他吗?”

“万一被十面观音发现公羊见,身怀有她所需要的地图,对我是一点关系没有。如此一举二得,胜过自己冒着奇险,不是上算得多吗?”

甘妮卿行为上虽然放肆,但她的胆量可小得很,而且生性也懦弱,行事没有决断,随时可以改变意志的。

她意念一定,立从怀里取出那个黄绫封套,道:“这是我无意得着的一份地图,地图上所示之处,藏有重宝,地点就由这个山麓转过去。”

“我看你是个极正直之人,实在令我倾心!今夜我本意是来寻找你,要将这份地图交给你。”

“你生有厚福,寻到‘五华古洞’必得重宝,现在我交给你,自己去寻找吧!”

“在你寻得重宝后,如果不忘记我,随时来看看我,我想你定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说着将黄绫封套向公羊见怀里一塞,起身向山峰上疾奔而去!

她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在甘妮卿人影消失在山峰之上,他才酌情过来的低吼一声,仰起脖子向山峰叫道:“姑娘,你看错人啦!我公羊见除了一身之外,什么也不是我要的,拿回去吧!”

他这是白费劲,甘妮卿不但人影已消失,就是没走远,听得呼唤,她也不会转头来取回地图。

此刻,已是快近五更!

寒风料峭,月淡星浮,公羊见穿着条短裤,赤着上身,身体虽甚结实,被寒风一吹,亦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叫了两声,不见甘妮卿回答,急得低吼一声,纵身而起,朝山峰上奔去。

一面奔窜,一面大叫,道:“拿回去!拿回去!”

任他叫破喉咙,那有人回应。他爬到半山峰,因身上创伤未好,又剧烈的痛起来,只好停下坐在崖石上休息。

不知不觉,天色已是大亮,公羊见手拿着地图,心头忽涌起一个念头。

他想:“我本来生性无贪无恨,天地间任何事物都与我无关。这地图上所指‘五华古洞’任它藏有什么重宝,也引不起我的贪念。”

“但是,这个姑娘无端将这一份重宝地图交给我,岂是偶然?也许是天意。天意令我去寻取那重宝,以济世人也说不定?”

“天意不可违,违天则不祥,我既抱定以残身济世人,替我父赎回一部份罪过,我得应顺天行事才对。”

他想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又暗自说道:“世人都说我父是侠盗,世人都说我倔强,可是……”

“可是谁人知道我父身负着极大的罪孽哩!”

“我如果不倔强,不坚毅,我父的罪孽怎能替他消解?”

他心意一定,即展开地图详细看去,半晌,他已打量-出地形与方位来,当下便依照地图所指,顺着山麓向东迂转寻找那“五华古洞”而去!

弯弯曲曲,包围着山峰,走到一个深谷之中。这个山谷较他昨夜停身的那个山谷要深得多。

山谷下,杂草荆棘丛生,根本是个死谷,无人来过,连野兽也不见一只。

他按照着地图所指示,在日正中天之时,方寻着那个“五华古洞”。

洞口是生满了跟人齐高的芦苇,如果没有地图指示,这“五华古洞”,绝难被人寻着。

这个洞,进口并不大,弯着腰才能钻得进去。

公羊见也不怕洞内是否藏有毒物,一低身便窜了进去。奇怪,这洞口外生满了芦苇青草,但一到里面,却寸草不见。

黄土地面上平平整整地,沿壁高有丈余,两边光滑如镜。

前进十余步,一块石碑,当洞门而立,两边刚留出一个人扁着身子出入。

石碑亦是光洁无比,上面刻有几个大字。

公羊见走近石碑,抬眼看去,只见上面写道:

“一入洞门,便中剧毒。俗求生存,速赴后进。”

要是别人,一见这几个字,怕不吓得魂不附体,但公羊见却不在乎地喉头低吼了一声。抬头向石碑前四周打量去。

但这洞口至石碑前,不过丈远来长,除了黄土地,光滑的洞壁及这座石碑外,什么也没有,连一茎青草也不得见,这毒从何而来?

而且在洞口也没有闻着什么不同的气味。

石碑上四句话,不见有力剑刻划痕迹,仔细一看,原是用指头所写出。

原来,竖立这石碑的人,却是个武功极高的人,从那秀致的笔画看来,这人还是个女的呢!

我们在本书开始发现公羊见这个人,从他那坚忍卓绝,坚毅固执的个性,从那备受折磨强壮的躯体看来,就可知道他是个天赋异禀,资质特出的一个少年。

他见了石碑上的四句话,丝毫不为所动的心生惧怕。

不过,他只是感到有点疑惑。

从这人用手指在石碑上能刻出字来看,这一份功力,当然是武林第一流高人。以这样高的人,他所说的话,当不会假,这洞口处,必布置了什么毒药。

可是,他从嗅觉、视觉中实在没有发现什么异味与异样。

他沉思一阵,不再犹豫地便向内窜出去。

他满以为转过石碑,当然是个洞道,那知大谬不然。

原来,一转过石碑,是一道削壁挡在前面,这个洞就只短短的这么一截。

不过,在他定神一看,削壁之下,却有个二尺见方的小洞,仅能容一人身爬进。

削壁之上,也有用手指刻画着数行字,笔迹仍是前人,那字迹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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