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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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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一幕, 陆乘舲微微蹙眉,脑袋停顿了好一会,才混沌想起自己受伤中毒昏了过去。www.zhongqiuzuowen.com

后面的事, 他是半点映象也没。

料想来应该是殿下救了他, 还衣不解带的在照顾他。

思及此, 陆乘舲瞧见谢安澜那疲惫不堪的容颜, 心下一软, 轻轻抽了抽手, 准备拿锦被给他垫一垫, 他的手太消瘦容易硌人。

却不想,他动得这般轻柔,还是惊醒了正在熟睡之人。

谢安澜近几日没怎么睡好, 方才眼皮有些沉重, 没忍住靠在陆乘舲身旁浅浅的休憩一下, 潜意识里还是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陆乘舲一动,他自然也就被惊醒, 本以为是下人来唤他。

骤然睁开眼, 见床上熟睡的人已经醒了过来,正睁着一双清瞳看着他,几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醒了, 可感觉身体有没有不适。”出于谨慎,谢安澜起身问道。

床上的人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那视线像是黏在了他身上似的,听见他的问候,细细感受了一下身上,最后朝他晃了晃脑袋。

“那……”感受着那股黏人的视线,谢安澜忍不住哑笑一声, 声心都是满足的,“那可有感觉饿了,我让厨房熬些清粥来。”

昏睡这三日,普通食物是没办法喂的,只能喂些滋补的汤汤水水供养身体养分。

怕他醒来饿,谢安澜一直有吩咐着厨房时时刻刻留人热着锅,确保他醒来第一时间就能吃上吃食。

听着谢安澜温柔细致的安排,陆乘舲抿了抿有些许干渴的嘴唇,张了张唇,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干哑得厉害。

还未待他有其他动作,一个白瓷的茶杯就递在了他唇边,上面正冒着温热水气。

“你肩膀上的伤没好,就别抬手,我喂你。”谢安澜不知何时已经从榻沿边来到了他身旁,单手扶起他上半身,搂着他的细腰,另一只手端着茶杯喂到他唇边,陆乘舲不禁有些出神。

谢安澜见陆乘舲看着茶杯上的水气出神,低低笑笑,“怕烫啊,我先替你试试。”

说着自顾自地把茶杯凑都自己的唇边,轻呷一口,发现确实有些烫口,又轻抿着唇吹凉些,待水温合适后,复又送回到陆乘舲的唇边,温和笑笑,“现在好了,喝吧。”

陆乘舲呆呆看他做完这一切,顺从地垂首,大口大口饮完杯中的水,看来是渴得不轻。

“你慢些,别呛到。”谢安澜见他如此有劲,放心了,看来身体的毒素已经全部清除,满心满意地柔声提醒道。

陆乘舲却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喝光了杯中的水后,舔了舔湿润的唇,抬头看了眼谢安澜。

想也不想的仰头吻上那双,方才替他试过水温的唇瓣。

温润略带着水气的柔软小舌,一下又一下轻柔而又热情的扫过谢安澜的唇畔,霸道地叩开唇缝,什么也不管不顾地闯了进去。

如此主动而又热情的陆乘舲是谢安澜没有见识过的,愣了一瞬后,感受到唇齿间的火热柔情,握着茶杯的手一松,扔由它从榻上滚落到地下。

身子微微侧过,双手环抱住陆乘舲的细腰,由上直下,一点一点夺回主动权。

这种事怎么能让伤者出力,他就负责享受就好,剩下的他来就行。

顾及着怀中人的伤口,他的动作自始至终都是轻柔缱绻的,但好像身下的人对此并不满意,总是想要的更多,动作也微微带了点霸道。

谢安澜轻笑一声,稍稍分离两人的唇畔,果真对上一双并不满足的眼神,微微一笑,嗓音低沉诱人。

这才张开唇,用贝齿一下又一下轻咬着身下人的唇瓣,直把那略略苍白的唇咬得艳红还不算完。

下颌下的青茬还会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那洁白的下巴。

酥酥麻麻的触感,再配上唇齿间的无穷无尽的缠.绵,不禁让陆乘舲浑身都颤栗起来。

全身的筋脉血液都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雀跃。

陆乘舲清楚的明白,他这是爱上面前的这个人了,爱得不可自拔,爱得甘愿为他生,为他死,为他沉沦。

不再像以前只单纯地期盼做他名正言顺的王妃,他要面前这个人的,要这人从今往后只属于陆乘舲一个人的!

吻这吻着,谢安澜就发现了陆乘舲的不对劲,那啃噬在他唇上的力道,仿佛是要把他拆分吞下肚一般。

“怎么……嗯?”谢安澜松开陆乘舲的唇,蹭了蹭他的鼻尖,眉眼含笑地说。

那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饱含情.欲后的喘息气息,喷洒在陆乘舲脸上,让他心跳都漏了一拍。

即便这样,陆乘舲还是沉着着没有躲开,颇为大胆的勾上谢安澜的肩膀,湿热地含住他的耳朵,直白火辣道,“我想要你!”

“咳咳咳——”

谢安澜征愣了会,直接就被他这直言不讳的告白给惊呛到。

一直以来,陆乘舲在他面前都是都是冷静沉着而又含蓄的,就连一个主动亲吻都是小心翼翼地轻啄,从不越雷池半步,有时他亲吻得过分,他都会稍稍偏头阻止。

每次都是他主导着他,没想到中了个毒,醒来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改从前的含蓄,变得这么露.骨直白。

谢安澜的脸瞬间就红了,从耳朵到颈脖无一不烫红。

他虽然有时也挺不要脸的,但这种事其实他也是第一次,心里是既紧张又渴望的,他想再顺其自然一点,没想到倒是陆乘舲率先开了口。

陆乘舲感受到自己唇中的滚烫,放开谢安澜的耳朵,惊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

偏头想了会。

好像他的话,让殿下误会了?

他说的要,不是那个要啊……

他要的是殿下的人,而不是殿下的欲。

想着他的目光往两人身下看了一眼,说不清现在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咳。”谢安澜掩饰地咳嗽一声,眼神不自在地扫过陆乘舲受伤的肩膀,安抚地揉了揉他柔顺的发丝,“乖,伤还没好。”

言下之意就是等伤好。

这下轮到陆乘舲从里到外弄红透了,但话是他说出的,越解释越说不清,还不如闭眼认了。

无力地躺在床榻上,把脸埋在枕头下,轻轻点了点头。

见他又回归到了从前的含蓄模样,谢安澜眯眼笑起来,他刚才还以为是他喂的解毒药出现了一些别的药性呢,才导致的他变得直白起来,现在看来并不是。

修长的指尖穿过那凌乱的鸦青发丝,想替他重新梳理好。

结果刚一触碰到发丝,就发现锦被下的人身体在轻颤,咬着牙在隐忍着什么。

谢安澜吓了一跳,轻轻把他埋在枕头下的头给抬起来,发现他白皙的脸上已经沁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紧张道,“怎么了,是不是刚才牵扯到了伤口。”

陆乘舲微喘着气,白皙的脸上微微憋红,慌乱地摇了摇头,艰难地翻起身上想要下床。

谢安澜一把拉住他,见他右肩上的包扎处还完好无损着,眉间一松,按下他,急忙道,“你别动,我去叫大夫来给你看看。”

“别……”陆乘舲反手拉住谢安澜准备离去的宽袖,顿了顿,踌蹴半天才支支吾吾说了两个字。

谢安澜眉头微挑,凤眸里闪过一抹笑意,“要我抱你去?”

陆乘舲摇了摇头,挣扎着自己从床上起来,他伤的是手,又不是腿,可以自己走的。

心里是这样想着,然而双脚一落地,就虚浮一软,后仰着向床上倒去。

好在谢安澜就在旁边,手腕一伸就揽住了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将要摔倒的人抱到了自己胸膛上。

然后二话不说 ,直接横抱起人,将人抱去了房间的角落处。

“殿下……放我下来。”陆乘舲梗红了脖子,“我自己可以的。”

“腿都站不直,怎么可以。”谢安澜好笑地看着怀中的人,不容置喙道。

陆乘舲尴尬得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

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

算了,破罐子破摔了。

陆乘舲咬了咬唇,把头埋在谢安澜胸膛里,死活不愿意抬起来。

谢安澜微微勾了勾唇角,喂了三天的汤汤水水,能不憋麻,这个小傻瓜醒来第一件事想得居然不是如厕,也亏他能忍到这个时候。

抱着人来到房间角落专门隔开的雅间里,谢安澜轻轻将人放下。

陆乘舲羞赧地撇了眼谢安澜,手指飞快地解着腰间的锦带,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见谢安澜还在他身边怵着,紧张得呼吸都紊乱了。

“你能出去一下吗。”生平第一次遇到如此尴尬的时候,陆乘舲简直都想原地去世了。

“没事,你做你的。”谢安澜唇角弯起,忍住笑,“我就扶着,不看。”

不看两个字还特意咬重了一下。

什么叫……就不看!

那意思是不是他不提醒,他还要光明正大的看?

陆乘舲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那你闭上眼。”偏偏他现在还没有办法反驳,只能一做二不休,退后一步商量道。

“行。”这次谢安澜没有在为难陆乘舲,眼睛一阖,将所有的视线都给阻绝开来。

陆乘舲这才耳尖薄红地褪下亵裤,淅淅沥沥地释放出来。

期间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谢安澜,生怕他突然睁开眼来。

好在谢安澜不是那般没品的人,直至陆乘舲完事,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这才缓缓睁开眼,重新把人抱回了床上。

吩咐下人端来热水,洗漱过后,上了些清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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