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自家队里的热血沸腾的问题儿童，两位主将笑容满面握手中。

黑尾：“今天还请多多指教。”

泽村：“哪里的话，我们才是。”

确认彼此都是难搞的家伙，两人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场地布置和赛前热身完毕，双方很快做好比赛的准备。哨声吹响，乌养系心坐在场边观察着尚且不成熟的乌野正选阵容，隔壁猫又教练抱臂眯着眼，神情平静。

蹬地起跳与挥臂带来的风声几乎同时到达耳膜，下一秒排球狠狠砸在地板上，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外滚，最终停住。

前额发丝被风吹动，忽略队友们满脸惊诧的神色和对面教练得意的表情，孤爪研磨收回落在排球上的目光，转而看向网对面的日向翔阳。

成功扣下一球的日向比出庆祝的手势，肉眼可见地开心。

“很厉害啊，翔阳。”暗金色的猫瞳眨了眨。

外人听来语气平平的夸奖，后排的黑尾瞄了眼两人互动，轻易分辨出发小被挑起兴趣的画外音。他拍掌示意音驹这边集中注意力：“学不来的东西就别太纠结了，自家的防守和进攻都不要松懈！”

众人纷纷应声。

影山和日向的怪人快攻是非常具有威胁性的武器，排球场上能避开拦网就代表着得分的机会。几轮拉力下来，音驹方大致适应了乌野的攻击节奏，研磨托球给后排的福永扣杀得分，神情若有所思。

乍一看谁都会被对面9号出类拔萃的球感和10号超群的身体素质震撼到，之后的战术布局理所当然要向盯防那个神奇的快攻倾斜……吧？

场外观赛的芝山暗自琢磨。猫又教练像是读透了他在想什么，和蔼笑道：“别太早下定论，再看看？”

游戏打得多自然对各类套路产生抗性，作为一个已经很少被初见杀骗到的高级玩家，此刻孤爪研磨在球场上体会到了久违的新鲜感。

山本和犬冈拦网起跳的瞬间，影山手中作势往左翼传去的排球改道飞往右侧。日向闭眼空挥，田中瞄准阵型变换的落点扣下一球。

“好球！”

“田中前辈扣得好！”

嗯，原来如此。他淡淡地想，瞳孔里闪烁着猫科动物咬住对手弱点时的冷酷光泽，翔阳，是诱饵啊。

*

摸清了乌野的攻击主轴，剩下要做的事就变得很简单。最后一球落地，日向喘匀了气又跳起朝猫又教练的方向喊：“再来一场！”都输了三场了！自己作为乌野的新武器岂不是完全不够格嘛。

这家伙是怪物吗……音驹众人边擦汗边内心吐槽，多亏对面看着也很累的其他队员让他们保持了正常体力的感官。

因为音驹那边还要赶路，教练们发话这次的练习赛就到这里为止。做完拉伸大家自觉开始收拾场地，日向和犬冈拖地拖到一半开始小学生级别的加密通话，路过的月岛推推眼镜，不想承认自己和那边的橘毛是队友。

黑尾捡起最后一颗排球扔进球框。他在比赛开始不久就发现自家队里和乌野有不少奇迹般的同属性对照组，比如小不点和犬冈，那边灰发的同级生和夜久。还有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山本和对面的和尚头主攻。

之前听猫又教练随口聊起往事，黑尾敏锐意识到当年和乌野亦敌亦友的关系在老人心里份量之重。不管是为了这位引导自己爱上排球的伯乐，还是单纯想让三年的生涯不留遗憾——总之，都没有比在公式赛场上实现垃圾场决战更好的做法了。

和擅长防守的音驹相对，乌野全体都展现出非常高涨的进攻热情。黑尾在脑内拉了张表，估摸着自家交过手的队伍里，按攻击力排名的话乌野也算榜上有名。所以，「过度」的冷静在队里就显得扎眼。

摸清队员的状态对黑尾来说简直是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事，心里有了盘算，他带着那副被吐槽像诈骗犯的笑容闲闲朝乌野的一年副攻搭话。

“虽然那边是小学生level，但你也才高一而已，倒是可以再活泼一点。”

不出他所料，月岛保持着对前辈的尊重，但并没有什么接话的热情。

哎呀，这种性格的新人，那边的主将应该心里有数的吧？

试探点到即止，黑尾再往日向的方向看去，橘发副攻的聊天对象已经换成出门在外绝不跟陌生人讲话的研磨。

犹如单抽出SSR的稀有场景，黑尾挪近两步，只来得及听见一点疑似在约比赛的动静。他没死心，干脆顺着话尾丝滑加入。

“还想再约？正好，我们这次留守的部员里估计有人会很想见你哦。”

“真的吗！是谁？他也打排球吗？”

看了眼突然乱入的黑尾确认他话里指的是谁，研磨抿了抿唇：“不打排球，是女生。我们的幼驯染，在音驹担任经理。”

“没错，”黑尾又笑，“你们这个快攻，想给她也看看。”

“没问题！”日向挥拳，脸上还有一丝兴奋的红晕。

倒也不用现在就一副可以扣球两百组的积极态度……两人默默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