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东边升起,阳光透过昨天新装的窗户,直直地照在床上。
意识依旧模糊的马尔科掀起眼皮看了看,把被子拉过了头顶,翻身继续睡。
外面“邦邦邦”的敲击声此起彼伏,船工们已经开始工作了。
马尔科的作息不知该说原始还是规律到令人发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但昨天船工老大缠得他有点受不了,马尔科又不想把上岛的时间都耗在这里。索性点灯熬了个大夜把脑子里的东西默出来给他了。
写完的时候正好爱德华·纽盖特也回来了。
这位出去耍了一天的先生回来时居然一脸的无聊,马尔科不是很懂他。
图纸在手的大叔则激动坏了,考虑到这门技术对岛上人民的好处,无视气势惊人体型庞大的大海贼,阔气地免了马尔科他们的修理费。
并且请两人吃了顿宵夜,当地特色海螺饭和深海鱼刺身。
食材是返航的渔民送的,再新鲜不过。海螺肉Q弹,鱼肉细腻清甜,连马尔科这个吃饭困难户也吃了不少。
喝酒的时候,大叔还跟他们聊这里最会扭的舞娘——
两人无动于衷,只管干饭。
骄傲地赞叹岛上羽毛最艳丽的鸟——
爱德华·纽盖特挑了挑眉,最美的鸟他已经见过了,撇了旁边小孩一眼,不过有机会还是可以去看看。
还有哪怕在世界上,也是相当稀有的彩色珍珠——
马尔科心念一动,默默算了算手里的钱。
天色已晚,吃饱喝足,各有心思的几人就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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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科再一次醒来,是上午八点,满打满算顶多就睡了四个小时。
但他生物钟已经固定了,强制自己到这个点起就是极限了。
况且只要不死鸟的火焰没有消耗太多,他就很难感觉到累或困。
所以他利索从软软的床上窜出来,穿好衣服,准备洗漱。
一开门就是光着膀子干活干的热火朝天的大叔们。
昨天烦了他一天的工头正好瞧见了他,摆摆手:“呦!马尔科,起得真早。”
经过晚上推心置腹的瞎聊天,他终于记住小孩的名字了。
“你爸爸还在睡呢。”他指了指目前船上唯二的另一个有窗户的房间。
嗯!但还是坚定不移的认为那个身高六米六的巨人是他爹。
“......”就这样吧。
马尔科一边刷着牙一边思考,本来就不打算纠正他。
毕竟,海贼加孩子的组合,如果不是血脉的关系,很容易让别人联想到不好的方面去。
如今敏感的时间点,就算希提岛的消息不怎么流通,有些不必要的麻烦,如果可以靠默认来避免,何乐而不为。
马尔科擦好脸,看着工头走到旁边,并从挎包里拿出两张饼给他。
“谢谢。”他拿了一张,一字一顿道谢,态度很端正。
岛上的小孩一个个都是皮小子,马尔科礼貌又乖巧的样子让本就对他有了好感滤镜的大叔更觉得新鲜。
大人面对喜欢的小孩子会产生什么心理?
——送东西,各种各样的东西。吃的,喝的,用的...
已经有点这个趋势的大叔注意到马尔科手里只有干巴巴的饼,又快步到路边一棵树下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