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错啊,新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
懒得去雪地里打滚、完全错过故事的松阳一边做饭一边听神乐给他讲冰雕比赛,小丫头跟着他学了叠千纸鹤,但显然不是用来打发时间,而是用来写表白发言并拿去捉弄新八。
时间就是会悠闲地过去,然后,不知不觉,春天就近了。
有人按响了门铃。
松阳拉开门,和桂打了个照面:“……”
当他没有明确目标的时候,他真的容易忘一些东西,比如被扔在河边的柩,也比如一直没见的桂小太郎。
“好久不见,老师。”桂用一句话揭了他的底,屋里的神乐和新八几乎同时抬头,“我想和你谈谈。”
“……一定要谈吗?”松阳很想拒绝。
“不是关于您的。”
松阳认命地放人进屋,桂也不客气,顶着两个孩子和银时的目光坐到对面沙发,再托起下巴,看着他。
松阳一声不吭。
他带大的孩子他自己心里有数,和桂不能多说,说什么都容易露馅。
“您……”桂问了个有点奇怪的问题,“想推翻幕府吗?”
“你想做什么?”松阳用反问逃避回答。
“如果说,为了一个远大的目标,不得不看着身边的人受伤、让无辜的人被牵连,您会怎么想?”
松阳:“……”
如果用虚的思维,那他属于温和派攘夷浪士:他觉得激进派太温和了,高杉的行动都磨磨蹭蹭,行不行啊,我要是你们就直接杀进将军府砍狗贼夺鸟位,你们是脑子不行还是实力不行。
但他不能这么说,他斟酌道:“每种选择都有其意义。”
“但现在这个社会,大家已经不再需要反抗似的。激进的攘夷似乎反而成了民众的负担……”
松阳脑子里跳出某个兢兢业业三十年惨遭开除的工厂长蝮蛇。
“……但是,就这么接受天人,绝非我认可的道理。”桂沉着脸,“这样下去,攘夷的声音只会越来越微弱——”
“小太郎啊……”根本不关心攘不攘夷的松阳慢慢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和你说话。”
桂满脸严肃,也慢慢道:“我没有n过您老婆。”
银时一拳头锤在桂肚子上——不锤脑袋的主要理由是怕了桂的石头脑袋。
“你还不如去n我老婆。”松阳跟着满脸严肃,“你知道我有很多事不想和你说。”
“您只会挑好欺负的。”桂在银时手下挣扎,同时挨了第二拳。
“所以,做个交易吧。你什么都别问我,我帮你解决一个目前最紧要的麻烦。”
银时和桂同时停手,算上神乐和新八,四双眼睛盯着他。
“我目前最紧要的麻烦?您指的是……?”
“什么都可以。撤掉你的通缉令、谋杀将军、解决德川定定,或者把天导众的飞船摔下来。你可以随便提。”
只是来找个人做前途规划咨询的桂重重吸了口气。
“别打探我,作为交易,你拥有我的一个承诺。足够了吧,桂小太郎?”
“……您这么怕我吗?”
“我说了,别打探我。”松阳脸上不动声色,心里疯狂点头——对,就是怕。他暂时和高杉没仇,高杉发现什么都不会和他跳反;和银时又比较纠结,但这边属于就算跳反也顶多情景再演,他不介意替虚和银时吵一架;桂……桂就是那种能迅速把他研究透再拐上贼船的人,当同伙拿不准,当敌人捏不住,他一点都不想和桂斗脑子。
“……您不信任我。”
“你一定要打探我的话,我就是你攘夷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都说了我没n您老婆!”
松阳接替银时,一拳把桂锤进地板。
没关系,他现在有钱,他会赔的。
“好的……”桂勉强接受交易,但是,“如果我希望您加入我们……”
“我只接受三天以内能完成的事。”
“喂,”新八,“让天导众的飞船摔下来是三天之内能完成的事吗!”
“那个用不了三天。”
“松阳是厉害的老师阿鲁。”神乐给桂喂醋昆布,“直接许愿幕府终结吧,这样你也不用纠结倒幕了阿鲁。”
“我们其实是攘夷浪士,我们倒幕的主要理由是幕府和天人勾结……”
“那就许愿搞掉全宇宙的天人阿鲁。”
“喂你自己也是天人吧!”新八。
“我再想想。”桂没有立刻用掉这个承诺,“既然您如此不想见我,我就先回去了。……但是,老师……如果需要,我随时愿意帮您。”
回到自己的卧室,银时从后面搂住松阳。
“如果需要~随时愿意~”他阴阳怪气、嘀嘀咕咕,“离那么远,等他知道都结束了。”
“在吃醋吗?”
“谁会吃那个恶心长毛的醋啊!”
长头发的松阳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记。
“哼……反正银酱好对付,不用费心思给银酱承诺,啊——好高兴哦,银酱好容易对付哦——”
“那亲亲我?”
“……啊?”
“来。”松阳笑着点点自己嘴唇,“我看电视里,吃醋都是亲一下就好了。你也要吗?”
银时猛地弹开,手舞足蹈式手足无措,发出一串怪声后,整张脸都红了。
“但、但是……”
“来嘛。”
银时颤抖着靠过去。他们的呼吸越来越近,对方的气息吹在他鼻尖,让他拼命地咽口水。近到鼻尖相碰、近到唇瓣贴合——
他们的唇真的蹭在一起。
软的。
没有味道。
他本能地和花街女子对比,她们身上会有香气,唇间会有甜味的不知什么化妆品,每一个细节都是勾人的技巧。但松阳身上没有这个。
……不对。他不该这么对比。他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