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起了什么，纪沐泽走到刚刚的摊位，刘大壮竟不在摊位上
纪沐泽想起先前摊主说的话，将钱放在了摊边的小盒子里
宋无言见状，拿起一个木雕：“你喜欢木雕啊，真巧...”
“咋了，你也喜欢木雕？”纪羽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错！”宋无言似乎并没有在意纪羽的态度，笑吟吟的看着纪沐泽：“我就喜欢跟喜欢木雕的人做朋友”
“.........”
“神经病！”纪羽道
“大娘”纪沐泽问道：“你为什么说刚刚那人是个扫把星”
大娘欲言又止，随即挥挥手，想到刚刚那个男的看她的眼神就心有余悸：“我不知道，哎呦，他不是偷东西嘛，那不就是个..看着就不是个好人，我瞎说的”
“大娘..”纪沐泽还想说什么，但眼前的人似是一脸不想再说的表情
“大娘？”宋无言在旁边大声出声，引得几人的目光都看着他，宋无言一双美目瞪大，似是非常吃惊：“这么年轻怎么会是大娘”
“大嫂，你看咱俩就想到一起去了”大娘转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好看的人是容易让人放松警惕，更何况眼前这人态度亲切：“我一看他，我就觉得他不是好人，这不，被我发现偷人钱了吧，我觉得他做的坏事可不止于此呢！！你说是不是”
“可不是”大娘呵呵道：“哎呀，他呀，就是个祸害”大娘压低声音说道，说完看看周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宋无言道：“大嫂吃饭了吗，走走走，我看大嫂啊，就跟看自己亲嫂子似的，这么有有缘分，我得请大嫂吃个饭”
“哎呦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小伙子真会说话，我弟弟可没你这么俊俏”
两人说着就往饭店走
宋无言扭头看向身后三人：“走啊，快饿死了”
“来喽，各位客官”店小二端上来最后一盘菜笑道：“您的菜齐了，请慢用”
纪沐泽：“多谢”
旁边的宋无言和大娘聊的正欢，纪沐泽喝了口茶水
他本来就不怎么吃东西，现在也早已过了饭点，所以并不怎么饿
一边的纪羽纪念两个人正忙着胡吃海塞
“这个好吃！！纪念你快尝尝”
“嗯嗯”纪念嘴里塞得鼓鼓的表示赞同
“大娘，你知道那个小乞丐是什么人？”，宋无言问道，小乞丐是指被打的男子
“唉，说起来都是造孽呀”大娘压低声音：“他呀，原本是张家的下人，叫沈旭，听说和涨府的少爷从小一起长大，张家少爷很重视他，不仅把他收到身边做书童，还给他找师傅让他学医”
“那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纪羽忍不住问道
“哎呦，你听我慢慢说吗，这个沈旭啊，就不是个好东西，看着人魔狗样的，经常免费给百姓治病什么的，其实都是他的借口，就是为了趁机寻找妙龄女子炼丹！！！！”
“炼丹？”宋无言问道
“可不是，一开始啊，使我们镇开始有待字闺中的小姑娘失踪，后来人们报官，但是也找不到任何线索，直到后来张家出事之后，才在张家的院子里发现上百具妙龄少女的尸体，上百具啊！！！那些姑娘全部被放干了血！畜生啊！！！”
“我靠！！”纪羽道：“这沈旭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所以那些人才那么憎恶他吗”纪念道
“是啊，张家的老爷，那可是个大好人啊！！经常乐善好施，帮扶百姓，都被他拖累了，唉”
纪沐泽沉吟，道：“张家出了什么事”
“张家，一夜之间全死了，上百口人啊，全死光了！！！”大娘道
“死了？”宋无言若有所思
“死了！！！”纪羽和纪念停下手中的筷子，大吃一惊
“是啊，大家都说是哪百十来个姑娘死的冤啊，在张家索命呢”
“你可知，沈旭要用那些姑娘们练什么丹”纪沐泽问道
“续命丹，谁不知道张家小少爷体弱多病，命不久矣，肯定是为了给他续命的单啊”大娘摇摇头：“谁知道，反而害了人家，像这种心思歹毒的人，谁碰到他谁倒霉，唉”
“听说啊，是沈旭外出学习的时候，偶然得到一个偏方，说是啊，用未出嫁的处女的血，练出来的丹，可以使人长生不老！！”
“呵”宋无言冷笑一声：“痴心妄想”
“唉，全死了，把我们这一片搞得不得安宁，他倒是好好的活了下来”
“既然是那些姑娘的冤魂索命，那为什么反而只有沈旭这个罪魁祸首活了下来”宋无言问道
“对哦，按理说沈旭不应该才是那个死的最惨的吗？”纪羽道
“不得安宁？”想到船上船夫说的话，纪沐泽问道
“是啊，每天晚上张家的那些冤魂都会出来到处游荡，找人索命呢！！听说，住的近的人每天晚上还能听到鬼哭的声音，那叫一个凄厉呀，我们每天太阳一落，就紧闭房门，生怕被那鬼抓了去”
“那府尹也是个不堪用的，失踪一两个的时候，有人报案，他连查都不查，到最后失踪的人越来越多”大娘啧了声：“不过他查不出来也有原因，谁让他跟张家家主是好朋友，灯下黑呗”
“官府不作为，你们没有人说嘛”纪念道
“说了有啥用啊，其实这个青天大老爷挺好的，一来就给我们减税，也不苛政，哪家有了冤屈能办的也都办了，只要不是丢的是自个家的姑娘，谁愿意做这个出头鸟，只是从哪以后，街上好人家的姑娘就都不出门了”
“这不是一个府尹应该做的嘛”纪羽道
“哎呦~说是这么说，那清官能有几个，他只要不草菅人命，我一个老百姓就知足了，再说了”大娘顿了下，探口气：“就算他草菅人命，我又能做啥，最多求求神拜拜佛，求天理能有个公道，对于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那真是他跺个脚，我们都得抖三抖”
“..........”
“公子，真的可以练出长生不老的丹吗”待大娘走后纪念问道
纪沐泽摇摇头：“天地之法，不可违背”
纪念：“自然，妖乃承天地之气，气变，则形态千变万化，魔，乃地下浊气所化，无实体，以丹聚之，魂魄也就是人们所说的鬼，乃人的灵识，只有□□死了，灵识，才会剥离出来，各族之间都遵循着自己的法则，不可违背，也不能违背”
“这世间，最不可逆的便是天命”纪沐泽
宋无言闻言一笑：“嗯是不是还有一句话”
“？”纪沐泽看向他
“最不可测的”宋无言凑近，用扇子抵着纪沐泽的胸口：“是人心”
纪沐泽看着他，冷着脸将胸前的扇子拍开
宋无言也没生气，继续道：“我倒觉得，天道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凡事皆有例外，毕竟你现在的认知，仅来源于你的眼界，你的眼界可不等于世界，你觉得呢”
纪沐泽：“嗯，有理”
“想不到你还挺有想法”纪羽嘲道
“哈哈哈”宋无言笑着，晃着手中的扇子：“我可是个文人”
“切”
纪沐泽将钱放到放到桌面上，起身准备走
“唉”宋无言叫住他“这就走了，你不吃了，你看这大鸡腿，多香啊”
纪沐泽扭身道“钱已付过，多谢相助，就此别过”
说完，扭头走了，纪念和纪羽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