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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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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办婚礼和带人扫墓是两码事,起码李方然是这么以为的。

婚礼是给外人看的,办得越隆重越有昭告天下的意思,李方然显然不愿意这么做,但带岑瑜扫墓是很私下的行为,在实际意义上他们已经领了证,是合法婚姻关系。

于情于理他都要带岑瑜去见何希平,见家长是最低限度的行为,虽然他并不觉得何希平会对这个儿媳满意。

假如何希平活着,他估计会激烈反对这门婚事,他要比李方然更加不喜欢岑瑜,只因为岑瑜和李雱有非同一般的关系。可惜他已经死了,死人的意见无足轻重,也无法表达出来,只能看着李方然带着岑瑜在他的墓前献花。

岑瑜听完李方然的话,默默鞠了一躬,表示自己就是和他儿子结婚的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还没有和好,准确来说是没有人愿意去修复,岑瑜履行着他的职责,公事公办,看上去很认真,效果却并不怎么样。

李方然的神色中并不掺有悲伤怀念的情绪,说了那句话后就不再发言。

他看着何希平的旧照,很多回忆像海边的浪潮一样,猝不及防地翻涌出来。不见面的时候这些记忆就被抛之脑后,起码得在夜深人静才能拿出来回味。但现在只是看着照片,李方然就想起和何希平的种种过去,大部分都是温暖和谐的,笼罩着一层名为爱的滤镜,也许那些不太美好的已经被有意忘记了。

岑瑜的目光扫过何希平生卒年,轻声问:“需要我走远一些留下私人对话空间吗?”

他对丧葬流程算是亲手过了一遍,很熟悉了,记忆也很新鲜,不过他在李雱墓前是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的,逝者的身后事还在等着他,所以他很快就离开了。

一般扫墓都会有这种环节,岑瑜从电视上看来的,总有些话不能当着外人讲,要一个人对着墓碑才能说出口,而李方然看上去就是有很多话不能让他听见。

“不用了。”李方然说,他把手插进兜里,没有上前一步,也没有说要离开。

岑瑜就这么陪他静静站了会儿。

除了逢年过节,这个公墓一般很少有人来,李方然和岑瑜在那待了快半小时除了工作人员连人影都没看到,直到快离开时才看见有人同样抱着花来扫墓。

两个大人带一个小孩,小孩不知悲伤为何物,嘻嘻哈哈边走边笑,尖细的童声吵得人耳朵疼。

李方然侧过头看了一眼,很快小孩就被大人严肃教育了,公墓这种地方不允许笑声的出现,小孩不知听没听懂,换上一副委屈表情,也许只是觉得自己被训了。

这段小插曲没引起岑瑜的注意,他视若无物地与那一家人擦肩而过,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那天下午李方然把自己关在家庭观影室里看了一个下午的电影。他放的全是上世纪的老电影,画质不好,甚至还有黑白电影。

李方然完全不在意这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电影光打在他侧脸,随着画面更改变换。看老电影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以前只能从自己那台屏幕不大的笔电上看,偶尔还会因为网络卡顿。

岑瑜不在家,实际上他从公墓出去后就没有回家,而是让李方然把他放在了离家大概两三公里远的商场。

他不提自己要做什么,李方然也没问,无所谓他是有约还是其他什么,更没有追问几点回家这种问题,把人放下后就开车径直回家,一头钻进了家庭观影室。

他们这种状态维持了近半个月,而结婚还不到一个月。

李方然连续看了两部电影,出来时揉着泛酸的眼睛,第二部由于时间太久,有些掉帧了,加上剧情并不皆大欢喜,看得人很累。

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天还亮着,只是太阳已经偏西了。李方然走到冰箱前打开看了看,准备炒两个菜随便对付一下。

冰箱里塞了不少东西,大部分都是李方然放进去的,只有小部分属于岑瑜,乍一看上去不像总裁家会有的空空如也的冰箱。

李方然拿菜的时候顺眼看了下冰箱的储物架,酸奶盒上印着保质期,已经过期了,那是为数不多的属于岑瑜的东西。

他顺手拿出来丢掉,也不记得岑瑜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只是很少看见岑瑜喝。

李方然最后做了清炒油麦菜和小炒牛肉,两样炒起来都很方便,端着菜出来时刚好听见门口响动,岑瑜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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