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格斯特干巴巴地笑道：“是嘛。”

萨德静静的，视线落在斯特脸上，希望看到一丝惊喜来佐证他的不安是对的。

可欧格斯特停在那里，原本的笑意也僵住，渐渐消失。显然是对洛什厌恶至极，视他如附骨之疽。

那为什么还要选择洛什……

萨德望向他还挂着淤伤的嘴角，目光哀切，究竟他哪里比不上那个自大狂妄的智障雄虫。

“他很生气。”

欧格斯特对这并不意外，他现在担心的是洛什有没有伤害萨德，睫毛颤了颤：“洛…我雄主他没对您怎样吧？”

我雄主？

萨德绷不住了，想现在就让那堆杂七杂八的人滚出自己家，把门焊死，谁也别想打扰他们俩。

他握紧拳头，圆润的指甲刺入掌心，隐隐作痛。

欧格斯特主动抱住他，讨好的亲了亲萨德的脸颊：“洛什很阴险，你不要和他作对，我跟他走就好了。”

这叫什么话。

他好歹也是只A级雄虫，哈维尔家族继承人之一，现在居然沦落到交出雌虫来换取自身安全的地步了。

简直是天方夜谭。

萨德错开脸，直接道：“他要杀了你。”

欧格斯特垂眸不语，不算惊异。

这话在那次萨德审他的时候，欧格斯特已经说过了。但洛什似乎另有所图，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要他再去干什么，他已经自灭满门，家族中没有与他作对的敌人了。

问题不大。

“没有雄虫能接受自己的雌君在别人留宿，他记得你身上别人的信息素。这对雄虫来说是雌君的不忠，你觉着他会放过你？”

他握住雌虫的手，声音颤抖，“斯特，你比我清楚，你回去好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知道我拦不住你。”

“但如果洛什有一丝真心，他就不该对你做那样过分的事。苛责你，虐待你，现在你还要唯唯诺诺的跟他回去——这是自寻死路。”

欧格斯特抬眼，涣散的白金眸与他四目相对。

萨德将他按在门上，凑近亲了亲，帮着斯特回味夜里缠绵悱恻的吻。他将选择权交给斯特，语气认真：“你想跟他走，就推开我。”

回味着口腔中的信息素，欧格斯特动摇了。

萨德却逼他做选择，拽着他的手腕到胸口，示弱笑道：“没事的，我怎么样都可以，我不想让你为难。”

掌下是热烈鲜活的心脏，澎湃地跳动着，一次次都是向斯特倾诉着仿若未闻的爱意。

欧格斯特微微往后靠，躲避着这缕光，手下意识地缩回去。他心虚地低头，不敢直面萨德也不想做选择。对弟弟的感情像一个牢笼，将他套在里面郁郁寡欢。

第三行星带S-103的早春，绿意盎然，春光明媚。

这段时间是欧格斯特近几年过得最好的一个春日，闲心愁绪荡然无存，更多的是和萨德在一起的快乐，让人情不自禁喜欢上这只雄虫。

双目失明，他看不见萨德的外貌，可以更清楚地觉察他的本质。

他恍惚了。

萨德看到欧格斯特的唇轻微颤抖，呼出小小的热气，指尖摸上他的后颈，在那片柔软敏感的软肉上揉了揉，还放出属于雄虫的安抚信息素。

贴近雌虫的耳朵承诺：“斯特，你只管遵从本心，剩下的交给我。”

欧格斯特侧脸看他，白色倒映着亮金，难耐的情感化作雾水扯地连天模糊视线。

许久。

欧格斯特叹了口气，手抵住萨德的胸口让他后退几步。在萨德惊异的目光下，缓缓跪下，指尖也从胸口滑到雄虫的腰上，他的裤带上。

萨德按住他。

欧格斯特仰脸对他微笑，然后直着上身挨到萨德的腰，解开系上的腰带。他要干的就是萨德夜里干的事儿。此时他竟没出息的有些想哭，一颗心被抓在手中拧来拧去，酸、胀、难受。

他为什么能么好？

他凭什么可以能么好？

欧格斯特低下头，不想让萨德看出自己的动容。

心跳的好快呀。

萨德眼神幽暗地抚着斯特的头顶。过长的黑发凌乱，偏过头不去看他，颈侧的线条被拉出，低垂着眉眼的含羞的模样性感极了。

“斯特，你是认真的？”

衣料摩擦。

欧格斯特张口凑近，同时也闭上眼睛。

他用行动说话。

一寸寸接近，可以闻到那里的炽热的信息素。

最后一点距离萨德猛的清醒了，他捂住欧格斯特的嘴，对上那双失明但显然不解地眼眸。没理，将嫣红的舌头尖尖推回口中，然后帮他挤出一个笑。

他不喜欢那样的斯特。

欧格斯特不明所以：“怎么了？”

萨德狼狈得很，特别是下半身敞着，他皱眉凝着斯特无话。几秒后，他在软嫩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疼得斯特倒吸凉气。

“吹吹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