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德去撸他腕上的金镯子,新颖的左右看看,然后带到自己手上:“我的了。”
“行了少爷。”维纳不满地要拿回来,“回头你爸看见才更不乐意,又得摔筷子砸碗。你拍拍屁股走了,我还得伺候他呢。”
萨德立刻侧身躲开,自顾欣赏着,眉开眼笑:“他不乐意就不乐意,我看上了——这是我爸给你的?”
维纳不是真铁了心要拿走,晃晃悠悠地坐回去喝茶:“那可不。”
“家里面…前些天你爸吵着要见你哥。”
萨德撇嘴,挨到维纳身边拆他身上的首饰,边动手边白话:“我哥准不见他。我六岁那年,我哥不是和老头干了一架么,没几天就连夜走了。”
钻石戒指,珍珠项链,水色的玉镯子。
这些足足有一大捧。
得亏是萨德没有耳洞,不然维纳的两只耳坠子他都给摘下来。
“哎,十七妈妈,你知道我哥为什么和老头干架么?”
维纳拨开他的头发,斜身专注地帮他扣着项链,含糊道:“我哪知道他们的事儿,不该你问的少打听。”
“咱们家还有我不能打听的事儿?”萨德回头乐了,“当时把联邦驻军都惊动了,欧格斯特还落在我窗前看看我呢,告诉我别出去看热闹。”
维纳呀了一声。
把萨德吓一跳,紧张道:“怎么了?”
维纳诧异的睁大眼,把小镜子递给他:“原来你们俩认识能么早啊,私定终身?”
他故意逗萨德。
萨德冷了脸。
“哈哈哈哈。”维纳直接笑趴在他后背,帮他顺顺毛,“没事没事,我们家四少爷最棒了,不行我和你哥再想想办法。”
“强扭的瓜不甜,不甜也能解渴是不是。”
萨德躲开他,无语道:“你可教我点好吧。”
维纳乐得前仰后合:“行行行,我们家四儿说的在理,都是我们把你带坏了。”
“我哥不至于这样吧,他都正得发邪了,别人给他送雌虫都被拒之门外,让老二老三给分了。”
“怎么,你想要?”
维纳撑起身去喝水,边喝边笑,“实在不行让你爸给你找一找,他后院也有没碰过的,太多了忙不过来。”
“算了吧。”
萨德看见那些雌虫就心烦,长得都个顶个的好看,背地里是个顶个的歹毒。
而且——
他看看维纳,又看看自己,根本不敢想象十七妈妈对自己温声细语的勾引模样。
不是说维纳长得丑,只是这种关系多少有点让人膈应反胃。每次十七妈妈笑得温柔,就是在憋坏水。
这种爱捉弄人的坏脾气雌虫还是他爸留着就好。
“等等。”萨德想到什么似地定住,拉住维纳的手。
维纳不解挑眉:“又怎么了?”
萨德摸了摸他的肚子,煞有其事的抬起头:“你和卡缪勒能么多年,为什么没给我生个弟弟。”
空气一时寂静。
海边的未还巢的海鸥突然怪叫一声,好一只傻鸟。
维纳向后撤了撤,坐正后捧起他的脸和他平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四儿,我发现你真是比我想象的要单纯啊。”
萨德有点尴尬,抿着嘴继续道:“……你是不是因为不孕不育才被我爸选上的?”
维纳直接气乐了,摔靠在沙发上不说话,原来人无语到极点只会想笑。
为了保护孩子最后一点纯真,他果断选择已读乱回。解释什么,难不成解释他哥和他爸打一架的真实原因,难不成说他还真有过虫蛋,事情发生过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点点头,鼓着掌夸张道:“对对对,我们家四儿猜的真对。”
萨德习惯他这幅模样,沉默片刻,又道:“我哥什么时候回来?”
细白的小臂搭在脸上,维纳笑喘了一会儿,支起上身:“我怎么知道,他才不告诉我呢,我还想问你。”
萨德低头想了想,有些失落道:“应该得等我爸死了吧。”
“没事儿。”维纳重新躺回去,垂眸斜看向朗月残星,喃喃道,“他还知道回来就成。”
萨德落在他的臂钏上,金灿灿的很好看,伸手摸上去打算顺走。结果被维纳有气无力的打了一下,骂了一句虫母神明。
他哭笑不得:“四儿,你给我留个首饰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遇上星匪了,这会儿我比贫民窟里的雌虫还朴素。”
说起来,萨德喜欢打扮的一大因素就是维纳。
每次分例下来,安排好吃穿用度就会剩下来一笔钱,维纳就会攒起来买首饰。然后收拾的漂漂亮亮去和他爹搞偶遇,运气好就会被看见,睡一觉就再给一次奖励。
爱要有物质来表达,钱就是很好的寄托之一。
维纳安抚般摸了摸他的脸,因为有些困了,动作特别轻:“怎么会呢,你可是咱们家最漂亮的人了,所有雄虫雌虫加一块都没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