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安听到黛薇对安吉丽娜的警告后，难得向自己的同位体投去赞赏的目光：“说的不错。”

隔壁医务室的小乔碎碎念：“什么嘛，说得好像我经常热血上头一样，明明有些时候达米安你比我冲得还快！”

理应听不见这边动静的达米安无缝衔接：“乔宝宝，我能往前冲是因为我做了万全的准备，你有什么？遇到氪石就歇菜的钢铁之躯或者是平得能跑马的大脑吗？”

在小乔惊恐的注视下，杰森向他们展示了一下关了机的通讯器，并且满怀怜悯地说：“认命吧，小乔。以你目前的段位逃不出恶魔崽子的手掌心。”

小型氪星救难犬忍不住难过地抽泣了一声。

接收到达米安赞赏的眼神，黛薇淡定地点了点头：“没错，对这些氪星人来说，控制远比放纵他们更好。”

达米安死亡凝视：“哦？可我看你的表现，你可是对安吉丽娜放纵得很啊。”

“什么算放纵？我喂她吃饭就算放纵了吗？”

“不是！什么玩意！”小乔爆发出一声惨叫。

看起来这个医务室和氪星人气场不太合，康纳叫康纳叫，康纳叫完小乔叫。

杰森不那么虔诚地替他们祈祷，愿黛薇保佑他们，阿门。

外间的黛薇无视达米安阴沉的眼神，自顾自地说下去：“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上，你也未必会对她有多严格。”

“我只是必须这么做。”黛薇冷笑，“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很了解我们吗？我早就说过不要把我当成和你一样的存在，不要认为我是你的同位体你就可以把你的思维套在我身上！”

黛薇这么说着，视线却逐渐从达米安转向背景板布鲁斯，然后在看到布鲁斯蓝眼睛的一瞬间狼狈偏头。

然后，黛薇安静下来，一下子这片空间里只剩下黛薇细微的喘气声。

“我不是你，我本来就不是达米安。”黛薇在长久的沉默后，这么说，“我就是我自己，如果非要有一个名字的话，那么，黛安娜。”

布鲁斯眼神微动，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整个人往前迈了半步：“你是......”

“是啊，我是那个被母亲声称流掉的孩子。”黛薇说着，“或许也是你的第一个孩子？”

达米安听到这一点之后先是紧缩眉头，然后否认：“不可能，母亲怀孕的时候父亲还在刺客联盟，如果你是那个孩子，那么你现在至少也应该和陶德一样大！”

“看不出来吗？”黛薇看上去不过十二三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笑容，“我已经18了。”

无视他们难看的脸色，黛薇继续说：“安吉丽娜15了。”

氪星电脑上关于安吉丽娜的记忆又陷入了暂停，康纳正好脸色狰狞地从天而降直扑安吉丽娜。而后视频暂停，像是又陷入了传输困难，整个屏幕上泛起扭曲的雪花纹。

在这片扭曲的背景下，黛薇仍在说：“距离乔伊娜·肯特的死亡已经过去了5年；距离达米安·韦恩的死亡也过去5年了。你们以为我们自称安吉丽娜和黛薇是为什么？我们如果不这么做，死的就是我们！”

“而倘若我们死了。”黛薇的声音越来越冷硬，“所有人都会死！我们的世界的所有人都会死！”

黛薇说完，闭了闭眼，假装刚刚有点情绪上头想哭的人不是自己：“原谅我只能说这么多，更多的需要你们自己去看。”

“自己去看吧，我的言语可以骗人，但是唯有记忆无法作假。”黛薇身后的屏幕逐渐开始流转，被迫固定在半空的康纳也在逐渐活动起来，“保持思考吧，我亲爱的家人们。”

黛薇给了他们一个酷似小丑的笑容作为回应。

提姆趁着视频播放的空隙迅速输出：“时间线不对。我们最开始的时候默认黛薇和安吉丽娜的年龄和我们这边一致，那就是黛薇13岁，安吉丽娜10岁。而现在据她所说她自己18了，并且她本身是布鲁斯离开刺客联盟之前塔利亚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假设那边的布鲁斯和我们这里的布鲁斯的经历一致，那么就是20岁离开的刺客联盟。”

“那么目前他们那边的布鲁斯应该38岁。”迪克接过话头，“20岁离开刺客联盟，26岁回到哥谭，总共12年的时间他要轮着养5个罗宾和更多的孩子。假设他26收养我，那我当时至少13岁，四年后单飞。然后收养杰森，他12岁......”

杰森听着已经被重新打开的通讯频道里传来的分析，顺着说了下去：“记忆里面我仍然作为红头罩，那么可以认为我仍然经历过死亡。我20岁回来，这里是八年，加起来倒是正好12。但是——”

“我们这里，我到哥谭的时候是10岁，离她所谓的18岁还有八年。”达米安也发现了这个年龄悖论，“也就是说，哪怕是红头罩刚满20的时候她来到了哥谭，她也应该是18岁了，超过了罗宾的年龄。安吉丽娜在记忆里称呼提姆为哥哥，那么他们两个人的年龄差距应该和现在基本一致，他们差10岁，和我差7岁。但这是不可能的，红头罩20的时候，德雷克17，所以她理应也是10岁，而不是18！”

黛薇对此毫无表示。

斯蒂芬妮提出了一个可能：“那也就是说，她现在18，但是被塞进了这个12的身体？她们世界的时间流速比我们快，是我们的5年后。并且，她本人因为某种原因，和达米安你诞生在同一年。”

“这就说得通了。”提姆靠在椅子上，直觉眼前还是一团迷雾，“所以，她为什么这么说，为了误导吗？”

“或者，强调那个5年？”斯蒂芬妮说，“毕竟她所谓的5年前就是我们的现在。所以是说要注意现在吗？”

迪克揉了揉自己弟弟的头发：“看来这次的记忆片段很重要，不然也不值得她这么拐弯抹角地提示。”

【怎么样！我的演技不错吧嘿嘿～】

黛薇还挺自豪的，毕竟自己的辣鸡演技第一次出手就能糊弄这么多人属实是有点东西。

所以说，自己的演技，或许也没有夏洛克说的那么辣鸡？

然而001无情地打断了她的幻想。

【谢邀，你还记得你们之前花10%进度买的那个作弊器吗？】

【啊？】

【系统提示：您购买的现实进度修正器持续时间为——永久。】

【恩？这么大方？我以为你们这拔毛铁公鸡一样的幕后运营会让我们用一次买一次呢。】

【您也可以选择续费制而不是买断制。】

【我选续费制会给我把之前的十点进度退回来吗？】

【抱歉，不能呢，亲亲。】

【......你的亲亲很失望。】

【恕我直言，您这次的记忆片段没什么亮点，所以您刚才的表演是有什么深意吗？】